俄乌战争对国际金融市场有何影响？

文/赵可碧阳

乌克兰局势的发展牵动了国际金融市场的神经。俄乌战争成为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再次引发国际金融市场重大动荡的不确定因素。短期来看，虽然俄乌战争迅速冲击全球外汇和资本市场，波及国际能源市场，推高避险资产价格，但鉴于俄乌两国经济规模有限，双方发生常规战争引发全球金融危机的可能性非常低。中长期来看，对国际金融市场的影响取决于形势的发展，

资本市场提前消化了战争风险

战争与金融动荡之间没有绝对的因果关系，即使在重大武装冲突期间，金融市场也可能相对平稳运行。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二战期间的国际金融市场，它早在二战爆发之前就已经触底，并在二战结束前的1942年开始了牛市。事实上，资本市场已经在相当程度上提前释放了俄乌战争带来的风险。早在2月11日，战争爆发前，美国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就公开表示俄乌战争对虚拟货币的影响，俄罗斯随时可能发生战争，随即引发全球股市暴跌。此后，美国总统拜登一再强调，俄乌之间即将爆发战争，欧洲国家元首经常在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斡旋。这一时期，国际资本市场的动荡是风险的重置和吸收。

俄罗斯和乌克兰的经济总量约占世界总量的2%，对世界经济不构成系统性风险。对于国际资本市场，双方正在打一场影响“有限”的“一定”战争。美联储的加息计划并未因此放缓，同时也从侧面表明美联储谨慎乐观，认为无需采取特殊措施。美联储计划从 3 月开始提高利率，以对抗已达到数十年高位的通胀。在俄乌战争爆发前几个小时，旧金山联邦储备银行行长玛丽戴利表示，在美国通胀居高不下和劳动力市场强劲的情况下，即使乌克兰和俄罗斯之间存在冲突的不确定性，美联储也应该继续加息。里士满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托马斯·巴金也强调，美国加息的理由仍然“充分”，尽管发生了乌克兰事件，但他并未看到加息的底层逻辑有太大变化。

预计能源价格将大幅上涨

根据美国能源信息署 (EIA) 的数据，2020 年俄罗斯是世界第三大石油生产国和第二大天然气生产国，自 2020 年 4 月以来，俄罗斯一直积极参与旨在遏制原油生产和 OPEC+ 达成协议的领导努力随着全球需求下降。在俄乌战争背景下，国际能源市场瞬息万变。布伦特原油价格在 2 月 23 日突破 100 美元大关，24 日达到 105 美元。之后小幅下跌，但与去年同期相比，仅为 65 美元左右。今年 1 月同期为 89 美元。天然气方面，美国洲际交易所（ICE）的数据显示，TFF基准荷兰天然气期货价格，被称为“ 24 日收盘时为 5 欧元/兆瓦时。石油和天然气等能源价格上涨可能会进一步增加高通胀压力。24 日收盘时为 5 欧元/兆瓦时。石油和天然气等能源价格上涨可能会进一步增加高通胀压力。

在 2020 年初的低油价时期，当时的美国总统特朗普非常担心国内石油钻井公司可能会倒闭。为了提高油价，他甚至在2020年4月威胁沙特，发出最后通牒：要么减产，要么美军撤离沙特。近年来油价下跌与绿色发展成为国际共识密切相关，随着应对气候变化的压力越来越大，投资者和政府推动石油公司减少排放。2021 年 5 月中旬，国际能源署 (IEA) 表示，如果世界各国政府想避免全球变暖的最坏影响，就不应该为大型石油和天然气项目提供新的资金。由于大流行期间经济遭受重创，许多产油国缺乏维持其油田的资金，在完成昂贵且耗时的维护之前，目前无法提高产量，而美国页岩油行业恢复产量的速度一直很慢。这些是当前油价暴涨的基础，而俄乌战争一举将这些基础变成了上行预期。

人民币表现成亮点

俄乌战争爆发后，投资者纷纷逃离风险资产，转向避险资产。欧元受到重创，一度跌至1106美元，为2020年5月以来的最低水平。由于中国没有直接卷入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冲突，中国经济基本面稳定，供应链已韧性优势明显，市场对人民币及人民币资产的需求大增，人民币走势强劲，规避风险功能开始显现。2月24日俄乌战争对虚拟货币的影响，人民币汇率升至6.31，创2018年4月25日以来新高，离岸人民币汇率也升至6.31，创近四年新高。根据路透社的一项调查，过去两周投资者继续看好人民币。与其他新兴市场货币相比，人民币表现出更强的韧性和更大的吸引力。海外资本持续流入中国资产，企业加大对出口收益的投资。兑换成人民币带来升值和保值。

在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中国制造业逆势崛起，中国外贸网络进一步拓展，在全球价值中的地位更加突出。海外市场对中国商品的真实需求，赋予了人民币资产更高的国际声誉。同时，面对复杂的国际环境带来的新的矛盾和挑战，金融武器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尤其是俄罗斯疫情爆发后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前所未有的金融制裁。 -乌克兰战争，这将促使各国从重新考虑国家外汇储备货币组合的角度降低风险，一国储备货币的构成可能越来越多地受到外交政策和国家安全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构成了推动国际货币体系变化的力量。中国经济的韧性和活力经受住了疫情的严峻考验。中国政府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朝着更加公正合理方向发展的努力和成就得到普遍认可，这也是人民币国际吸引力的源泉。

作者是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所俄罗斯与欧洲研究所副所长、副教授赵柯；外交学院博士生毕洋。